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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百代红芯钢针唱片王蕙蘅的《锁麟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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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zw9203
时间:
2015-3-1 16:31
标题:
百代红芯钢针唱片王蕙蘅的《锁麟囊》
今年1月16日《新民晚报》“夜光杯”刊载了柴俊为的文章《程派女票友的人生悲剧》,提到了程砚秋唯一私人传授的女学生王蕙蘅曾在百代公司录制过红芯钢针唱片《锁麟囊》。在整理父亲留下的唱片中也发现了这套唱片,共四张。父亲在世时未提起过是如何得到这套唱片的,这几张唱片不仅片芯是红色的与大部分百代公司的黑片芯不同,而且在每一面唱片的片芯边上还刻印了“济閲撿”三个字,这在其它唱片上未曾见过,我猜想大概是当时的统治者审阅检查后留下的印记吧。我父亲很珍视这套唱片的,唱片原未附有唱词说明书,父亲手抄了四张唱词说明书分别附在了里面。为了让大家欣赏一下这套唱片,除了在下面附上几张图片外,在我的新浪微盘里将传上详细的资料和转录的全部mp3。
作者:
zzw9203
时间:
2015-3-1 16:34
程派女票友的人生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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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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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百代唱片公司出版了程砚秋的《锁麟囊》唱片,很快就成为各地电台的热门节目。可是,过了不到一年,程先生在前门车站被三个伪警务凌辱,以太极拳与他们交手,后避祸京郊,息影务农。曾读到一则回忆说,日伪当局为此封杀程先生的声音,禁止电台播放他的唱片。之后北平的电台便购买百代唱片公司另一版票友演唱的《锁麟囊》唱片,以解听众的饥渴。“封杀”的过程实难查考,这套票友唱片很久以来也难觅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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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3月,上海老资格的戏剧记者任德峰(笔名任之初)先生去世。他在患病前,曾把自幼收罗的二百多张老唱片分赠几位同好。在他的唱片里,我们意外地发现了这套《锁麟囊》。演唱者很年轻,为她伴奏的乐队明显也是票友,现在听来演唱难免有些稚嫩。唱片是很少见的百代红芯钢针片,演唱者名下印着“王蕙蘅”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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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在四十年代末的上海着实“热”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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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蕙蘅是沪上老生名票王准臣的女儿。王准臣曾经理上海中国大戏院(更新舞台),经手过很多名角的演出。王蕙蘅受家庭熏陶,自幼酷爱京戏。她在学校学过西洋乐理,识五线谱,能弹钢琴、拉胡琴,尤其倾慕程派艺术。1942年,王准臣到北京养病,她随父北上,住在颐和园荣寿斋,与程砚秋隐居务农的青龙桥仅“一墙之隔”。近水楼台,两家过从甚密。程砚秋隐居闲暇,饶有兴致地给这位年仅16岁的小票友说了《探母回令》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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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向来不收女弟子。除了以校长身份教过中华戏校的侯玉兰、李玉芝等以外,其他如新艳秋、章遏云等程派女传人都是私淑。王蕙蘅可能是程砚秋唯一私人传授的女学生。王准臣回沪后,女儿则留在北京上中学,继续向程砚秋学戏。回沪后,王小姐更加痴迷程派艺术,怂恿父亲把程砚秋的琴师周长华请到家里,天天请教研究。她把程砚秋的40多出传统戏与本戏的唱腔全部谱成五线谱。程砚秋知道后,鼓励她说:“你好好学,别说票友,内行也会比不上你的!”王蕙蘅不满二十岁就时常登台唱戏。曾经和名票翁瑞午合演过《御碑亭》。老资格的名角姜妙香、张春彦等陪她演过《玉堂春》。与大多数崇拜者一样,王蕙蘅不仅台上学老师的艺术,台下也模仿老师的一举一动。她有时会对亲友来一句:“要不要听一听程派电话?”然后惟妙惟肖地学程先生讲电话的声口,引得大家捧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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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1948年4月的一次邂逅,毁了她的美好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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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一个宴会上,王蕙蘅与时任淞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经济科长张亚民偶遇。已是有妇之夫的张亚民对王小姐一见钟情,大献殷勤。5月中旬两人又在黄家花园(即今桂林公园)相遇,张亚民几番邀请,给王蕙蘅拍了两张照片。张亚民把其中一张和另一张他与王蕙蘅的合影一直带在身边。不料,当年7月13日,张亚民突然被捕,罪名是“利用职权勒索商民,经营股票等投机活动”,成为蒋经国在上海“打老虎”运动的第二个祭刀鬼,由蒋介石亲自下令判处死刑。张临刑前给妻子留了遗书,嘱咐将其随身携带的两张照片送还王蕙蘅,“使世上多一个了解我的人”。张妻接到遗书竟在报上刊登启事,声称不知王蕙蘅的住址,要王前来自取遗物,并长篇大论倾诉,声称张亚民实为“壮士”。此举引来舆论大哗,张、王两人的关系成了引人注目的八卦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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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蕙蘅可能对张也动了感情。王准臣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回忆中称“蕙蘅因受坏人欺骗愤而自尽”,而王蕙蘅在张死后即忧郁不快,张妻的启事刊登使她更受刺激。她先后做了46首诗词,好几首都是声明自己清白的。其中有云:“壮士受屠尸未寒,小妹竟成新闻材。寄语世人莫猜忌,春风未度玉门关。”称张亚民为“壮士”,看来张“使世上多一个了解我的人”的遗愿算是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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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的前夜,王蕙蘅在熟人处晚饭,对人说“人家的流言,只能等我死后请人检验我是否处女了!”当夜吞下40多片安眠药自杀身亡。时年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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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程腔风靡沪上,习者如云。出类拔萃的程派票友有姚家阿姐(姚慕楚)、夏家小弟弟(夏邦琦)、李家妹妹(李世济)三人,当时都是二三十多岁。李世济后来下海加入中国京剧院,成为一代名角,姚、夏二位虽保持票友本色,但演唱艺术均在专业之上。试想,如果王蕙蘅不遭此劫难,以她的聪颖与条件,上海该有个“四大程票”之说吧?(原载2015年1月16日《新民晚报》“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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